“哦?那一家几口都是怎么没的?”冯十五继续抻着脸问。
那人瞪着眼:“这我可不知道,官爷,我几年前才来京城,在之前这宅子一直在牙行挂着。”
“关于前主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冯十五逼视着他的眼睛。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盘下了这一所宅子,即便最开始没有打听,后续难道从来不曾询问过?
“……我只听说前主人是个瞎子,年轻时似乎是宫里的什么画师,后来瞎了就疯了。”然后全家也都遭了不测。
满门未曾幸存。
所以才说是凶宅。
冯十五脑海中却已经微微感到咯噔,瞎子,画师。疯了。
每个词语听起来都不详。
能买这么一处宅子,说明前主人曾经很有钱。
可却瞎了,疯了?
“你可曾见过……没有脸的人?”
冯十五幽幽地盯着那个准备关门的主人,留下了他这一天在每户人家调查最后都问过的话。
“官爷,您,您是在说笑吗?”这个人的表情和之前几家一模一样,惊悚和仿佛看神经病。
要不是冯十五身上穿着官服,他已经被当神经病扫地出门了。
冯十五见状,知道这一家又是一无所获,摇摇头转身走了。
要到此为止吗?
冯十五不甘心。
他是京畿衙门的衙役,可是从上任以来,他甚至从来没有真正深入地调查过一桩案子。
今日这一日奔波,让他找回了当初当衙役的一点心性。
线索就在那里,只是他没有找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