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先弄死以后,之后的局势,就要容易得多。
“准备赌一把了,要是输了,不会怪我吧?”
周迟以心声开口,询问白溪。
白溪在心里骂道:“周迟,输了我就砍死你!”
周迟哈哈一笑,一掠而起,同时说道:“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刀。”
……
……
周迟悬停于长街上空,俯瞰地面,老人抬头,正好便是天地对视。
不过这样的局面,倒是让老人觉得有些愤怒,被这么一个小辈这么看着,总觉得不是滋味。
只是他此刻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四周的锋芒之意,此刻已经大作。
接下来,必然是声势浩大的一剑。
但是雷声大雨点小,还是真的浩荡一剑。
老人在心中,还是更相信前者。
就算你算无遗策,就算你心机城府都极深,但你毕竟只是个归真境的小辈,前面这么消耗,你还能撑得住这么一剑?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你还能递出这么一剑,那我扛住这一剑之后,那你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老夫宰割!
打定主意的老人调动浑身气机,那枚压箱底的山鬼花钱里,也灌满气机,等候那马上就要来的一剑。
周迟心念微动,体内剑气窍穴里的剑气再次流动起来,他屏息凝神,感受四周那些密密麻麻的剑气,他这一剑,布局之时,就已经注定整个东洲,只有他一个人能催动,换一个人来,大概就是费尽心力,然后打造成一座剑气牢笼而已。
而做成这一点,这一剑,不过只成了一半。
另外一半,便是牵引这无数剑气同时攻伐在长街的老人。
这一点,整座东洲,只有周迟能做到。
只有他有那么多的剑气,也只有他,在方寸境下了大功夫,将自己的心神淬炼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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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者,缺一不可。
周迟深吸一口气,有数条剑光拔地而起,撞向天幕。
而后再掠回长街,在一条长街四处游动,但始终不曾靠近老人。
老人没有轻易出手,此刻的他身处无数剑气之中,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静观其变。
他万分确定,那个年轻剑修就是想要他动,不管他做什么,只要一动,他就中了那个年轻人的算计,反而如果他不动,才真正是破局之法。
多做多错,不做便不错。
自认为其实自己也算是有心机城府的老人,其实从开始厮杀到现在,觉得对面那个年轻人的最恐怖之处,不是源源不断的剑气,也不是那胆大包天的胆量,而是那份算计。
那份算计,要远胜于那些活过不少年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