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振立即按照李瑛的吩咐招供,“数日之前,奴婢去拜访一位朋友,路过永宁坊一家药铺的时候,看到张良媛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可疑。
当时奴婢还诧异张良媛买药为何亲自出门,而不是让婢女或者奴仆上街?
现在看来,张良媛当天十有八九是去买毒药去了……”
张去逸闻言大惊失色:“你、你信口雌黄!”
有皇帝撑腰,程元振毫无惧色:“奴婢若有半句假话,愿当死罪!你要是不相信,奴婢可以带着你去永宁坊这家药铺问问。”
听程元振说的如此坚决,张去逸心中有些犯嘀咕:“既然这太监如此说,容臣把六娘唤进来当面对质……”
“对质?”
李瑛冷笑,“想要对质的话,朕就送她去刑部大堂对质如何?”
张去逸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跪在地上求饶:“臣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六娘会给太子下毒,请陛下明察秋毫……”
李瑛捻着胡须,继续恐吓张去逸:“先不说这毒是不是你女儿下的,你们父子从年前催着太子讨债的事情是真吧?”
张去逸额头见汗,嗫嚅道:“确、确有此事……”
“讨什么债?”
李瑛加重语气,警告张去逸道,“朕的审讯现在关系着储君的死因,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就别怪朕不给表叔留情面!”
张去逸只能哭丧着脸老实交代:“陛下既然已经知道,臣也就不隐瞒了,去年初夏,太子向臣借了五万贯做生意,想要垄断长安的西瓜赚一笔。
不曾想太子非但没有赚到钱,还酿出了人命案,最后赔了个血本无归。
虽然这五万贯都是太上皇所赐,但太子赔了钱,臣也不能找他要钱。
这不到了年底,陛下给了太子五万贯,臣便上门提了一嘴,并非讨债,如果太子实在不给,臣也不能厚着脸皮要不是?”
李瑛抚须冷笑:“那太上皇到底赏赐了你多少钱?你抬手就借给了太子五万贯,按照这个比例,至少得有四五十万贯的家底吧?”
“没有、没有……”
张去逸连连摆手,“太上皇累计赏赐了臣十七次,总额加起来有六万多贯,再加上臣这些年的积蓄,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万贯。
但太子乃是六娘的丈夫,又是大唐储君,只要臣力所能及,就应该帮他,这才把养老钱给了太子。
臣莫说有四五十万贯的家底,我就算有二十万贯,臣也就不跟太子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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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瑛懒得再跟张去逸废话,冷哼一声:“张去逸,你担任了二十年的太府卿,掌管了二十年的国库,坊间传言你富可敌国,这些年没少贪污吧?”
张去逸哭丧着脸道:“臣冤枉啊,那都是世人污蔑微臣的,我上哪里去贪污几十万贯啊?
前几年有人在太上皇的面前举报微臣贪污,太上皇派了大理寺与御史台的人一起上门搜查,臣家里的财物与太上皇赏赐的完全能够对照的起来,没有一丝多余。”
李瑛直接将目的托出:“你休要在这里狡辩,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朕!”
“朕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主动吐出你贪墨的赃银,朕免你们父女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