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不出去,你的店就要倒啦!”
“我知道。”
“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呀!你有办法吗?”
“没办法。”
家很快就到了,阿绥简直恨铁不成钢!
无奈,只能找到娘亲。
“那个人叫人堵在点心铺外面,把谢叔叔的生意都给赶跑了!娘亲快帮帮他吧!要是谢叔叔的铺子没了,娘亲以后也没有栗子糕吃了呀……”
这几日,闻蝉大致打听到了谢云章的动向。
新主更替,国公府倒了,如今谢云章正和旧日五公子一起经营船队。
说起来,他开这点心铺子,多半还是为了找到自己吧。
闻蝉一面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来经商,也一定会是最出挑的那批。
一面又不住为他的铺子,为他的生意担心。
谢云章虽什么都没说,可接下来的几日,铺里的点心卖不出去,有不少拿到家里,给下人们分了。
闻蝉实在没忍住,“你就不反击吗?”
彼时男人正坐在她对面,垂目道:“我若想,自然能叫他身败名裂,可一间小铺子罢了,他毕竟是阿绥的生父,我怕阿绥不高兴。”
闻蝉默了默。
有种直觉,这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他也不是怕阿绥不高兴,而是怕自己不高兴。
闻蝉这几日也不是很好过,把阿绥交给谢云章在带,自己则每日应付着周遭的流言蜚语。
秀娘带着她的儿子来跪求过,檀如意不死不休来叫唤过,
自己要强那么多年,比起旁的女子,也不过是不必困死在宅院里,能带着女儿走出来。
若再放任下去,恐怕新邻里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己,淹死阿绥。
“其实阿绥长那么大,都没正经唤过那人一声爹。”
“是嘛。”
男人只回了这样一句,虽短促,上扬的尾音却掩不住喜悦。
闻蝉点点头,“你想怎么报复他,不必考虑我和阿绥。”
听说第二日,檀颂就被下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