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会替他着想。
谢云章迫使自己移开眼,说:“新婚夜分床,知道底下人如何议论吗?”
闻蝉没听见,但如实道:“不难猜想。”
随后便听男人道:“床榻很大,你我各睡一边。”
随后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闻蝉却实在意外。
谢云章连暖床丫鬟都没用过,更别说和什么不相熟的女人同榻而眠,今日却主动提了,要她也睡到床上去。
他会不会,其实想起了些什么?
谢云章在里侧不知躺了多久,才等到她烘干头发,披散着满头青丝行至榻前。
被褥分了两床,她钻进去,将纤细的身躯牢牢裹住。
随后什么话都不说,就睁着那双含情目,盯着自己看。
仿佛他该说些什么。
闻蝉的确在等,等他主动开口提及,回忆了些什么。
可等了又等,男人却翻身朝里,只留给她一个堪称冷硬的背影。
“把烛火熄了。”
“……哦。”
屋里没留伺候的丫鬟,连青萝都出去了,只能她亲自下床灭去烛火。
“对了。”满室昏暗中,男人忽然又开口。
闻蝉忙道:“公子说吧,我听着。”
“明日记得起早些,去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今日都不肯见自己。
可既然谢云章说了,闻蝉也没有反驳,回了一声“好”。
等了又等,他没再说起其他。
谢云章这一日疲惫得很。
昨夜依稀听见她的啜泣声,半宿没能睡好,又天不亮就起身上朝,本以为能立刻入眠。
可把她叫到榻上之后,他的头脑又活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