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眼前人这模样,怎么有种旧情难忘的错觉。
当日收的密信上说了,闻蝉尚未和离便同那谢三搅在一起,照常理说,哪个男人能忍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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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恨她吗?”李缨忽然托腮问。
檀颂并未立刻作答。
唯一能笃定的是,他恨谢云章。
恨他出现搅乱自己的宁静,恨他将自己比下去,看清自己在夫人心中的分量。
至于夫人……
檀颂想起她走的那日,眼中带泪,大雨滂沱。
她分明说过,要为自己三年不改适。
如今,才半年吧?
就算她要嫁人,又怎能如李缨口中那般,迫不及待,欢欣雀跃呢?
“我……”几经犹豫,檀颂才说,“我应当是恨她的。”
李缨觉得这话听来很怪,仍旧像是旧情难忘。
不过没事,他存没存旧情都不要紧,只要她能把人带过去就行了。
“快了,再过几日,我就带你去伯府见她。”
因着要办婚事,李母近来又添忙碌,也管不着李缨出门的事,每回她都带着金满楼的点心回来,便只当她出门吃吃喝喝去了。
闻蝉也很少出葳蕤轩。
照理说嫁衣是得亲手绣的,可婚期仓促,一个多月,她怎么也绣不完一只凤凰。
李母便给她想了办法,重金请几位绣娘连夜赶工,将雏形给绣了,再叫她添针凤羽,如此就能省下好些工夫。
其实和檀颂成婚的时候,那嫁衣也只绣了一半。
那时茶铺出了点小乱子,她忙起来,便将嫁衣疏忽了,最后匆匆请王妗和她的娘亲赶制。
这一次虽也有旁人相助,闻蝉却精益求精,想将那凤羽绣得越光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