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夫……
慌乱反而露馅,闻蝉打算先随意找个棚子过夜,就如一个寻常的更夫,脚步不紧不慢。
却忽而听见身后,细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蹄踏得轻缓,不像急着赶路,更像打马游街,迟迟没有越过她去。
起初还好,渐渐的,那马蹄似踏在她心尖上,叫她手腕发软,梆子都要提不住。
不会,不会。
她安慰自己,罗俊修明日才带自己过去,谢云章还不知她在这儿才对。
再说若真是他,捉自己回去便是,这般优哉游哉缀在身后作甚。
又行两步,一个念头浮上来。
遛着她玩儿。
看她认真假扮一个更夫,敲梆子,喊话,看她笑话,却不揭穿她,等着她自己回神。
闻蝉始终没回过头,不知是怕被人瞧见面容,还是掩耳盗铃,不愿看清身后人。
她的心开始乱,梆子敲得错乱,心快要跳出胸膛外。
忽然,长长的影子一顿。
身后马蹄声收驻,跟着她停下。
不会错了,就是他。
闻蝉也不知怎么想的,明知自己跑不过马儿,那一瞬垂死挣扎般,梆子一扔,拔腿就跑。
夜风呼啸掠过面颊,耳边隆隆作响。
可她还是清楚地听见,那马蹄声急一阵缓一阵,迟迟没有追上来,却一直在她身后。
逃不掉了。
气喘吁吁停下时,闻蝉两手撑膝,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两条腿酸得要命,再迈不开半步,后背全是热汗,胸膛似灌着铅,几乎要将肺都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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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的那一刻,眼眶里涌上泪。
这次,她真的逃不掉了。
“怎么不跑了?”
相比她精疲力竭浑身狼狈,男人驻马回缰,嗓音冷冽又从容。
闻蝉不知该怎么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