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闻蝉鼻头又一酸,心道这话五年前怎么不说。
若五年前他肯说,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所有人都非议她,她也会拼尽全力留在他身边。
“你是在哄我吧,嗯?”
“谢三郎何等人物,怎甘心被自己养的小丫鬟拒绝,还是说你想报复我?就是要我身败名裂才甘心!”
“就算都不是,迟了谢云章,都迟了。”
从他要自己做妾那一刻起,闻蝉就粉碎了对他的期待,再也拼不起来。
如今要自己做妾不成,讨价还价似的,许出正妻的位置,她一分一毫都不心动!
“你让我恶心。”
想到前阵子她以为谢云章真的改了,想到那么天真侥幸的自己,闻蝉更恶心。
对此,男人面上闪过些许痛色,却很快恢复成强硬的模样。
“杳杳,别说气话。”
他继续试图劝说:“我没有想要伤害你,这些日子你都看见了,我也没去动你那个夫婿。”
“至于你的孩子……离王府散宴后,京中必然会广传我成亲之事,只要你跟我回京,没人会疑心这孩子不是我的。”
“你放心,我会将她视若己出,像从前照顾你那样,照顾她。”
说到这个假孩子,闻蝉愤怒之余,全是惊异。
她以为谢云章受不了的。
这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
他满身傲骨的一个人,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他是绝不肯放过自己了。
且,闻蝉不觉得他大度,反而从话中听出了轻视。
什么叫,“像从前照顾你那样,照顾她”?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是他随手养来逗乐的猫儿吗?
离家几年大着肚子回去,主人家也只嗟叹一声,将她的孩子也一并养了。
如此想来,国公府里无忧无虑的那七年,也叫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