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上回去国公府,那府上可说三郎未娶!”
“那竟是瞒着家里的了……”
更有不识得谢云章者,此刻正附耳听同伴说起他的事迹。
一时间,满园沸腾。
闻蝉似被当头泼下一盆沸水,胸口灼闷,手脚却冰凉。
待反应过来,她抽出巾帕,慌忙想把脸遮起来。
可越慌越乱,手指要打结,那帕子却还是没系起来,反引来众人关注。
完了。
闻蝉这才意识到,自己就这样天真地,一脚踏进谢云章做的局。
身后男人草草应了几句,转回来,随意抽下她在系的帕子。
“不用遮了,”他说,“她们都见过你了。”
闻蝉抬眸望他,目红如泣。
若非不想当众生出事端,她真要拎着人衣襟质问,为何要这样做。
谢云章却恍若未见,执起她的手,泰然走出这园子。
一到人少僻静处,闻蝉狠狠甩开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今日用心梳妆敷粉,怒目圆睁起来,反倒有几分惊心的美。
男人垂眼睨着他,眼底晦色难明。
“谢云章,你究竟在想什么?”
他像是故意冷着不作答,只抬手,将他松动的步摇扶正。
“不急,先去拜见殿下和太妃。”
见她实在气得厉害,才不咸不淡又添一句:“当心动了胎气。”
胎气。
他还信自己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