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只觉他奇怪,明明很介意这个“孩子”,却又那么关心。
“上回那医馆偏僻,我对夫君说是误诊,是不想他太过紧张,约束我不许我出门。待到坐稳三月我再告诉他,公子可要帮我瞒着。”
见她满是将要初为人母的欣喜,谢云章如受感染,心头漫上一阵温热,仿佛那孩子也有他一份。
可再听她的话,张口闭口“我夫君”,字字警醒。
“好。”
檀颂不知道当然最好,他要得到这个孩子,“偷”,自是比“抢”更容易。
闻蝉则是觉得他当真变了,越瞧越像朝云轩里的三公子。
庆幸之余,竟还生出几分歉疚。
不过,这一定是最后一次骗他了。
两人就这样心思各异,到了用膳的瑞福楼。
王妗一见便乐了:“瑞福楼好做湘潭菜,我最喜食辣!”
到了厢房里。
白斩鸡、青豆虾仁,猪肚莲藕汤……
是一点红也见不着啊。
谢云章面不改色:“你姐姐吃不了辣,也忌食油腻荤腥,容易犯呕症。”
此事已提前与王妗通气,闻蝉怕她忘,忙使了个眼色。
“哦……那好吧。”
一顿饭吃得略显寡淡不说,谢云章还不许她多吃。
理由是:“虽说你一人吃两人补,可胎大易难产,你今日吃得够多了。”
闻蝉拳头捏紧。
好不容易见到栗子糕,伸出的手又被拦下。
“糕点黏腻不好克化。”
他修长的指节一捻,闻蝉便只得了小半块。
谢云章不喜甜食,那大半块还被他扔了回去。
“其实……也不必如此小心吧?”
“嗯?”
男人回应的,是一记严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