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把他推开了。
“嗯。”
男人漫不经心应着,指骨早已插入她碍眼的妇人髻,直拨弄得发簪委地、乌发坠下。
又好心提醒:“头发乱了,一会儿再梳过。”
下唇在往外渗血,可他似乎根本不知痛。
眼眸幽黑,唇瓣鲜红,活像什么刚开荤戒的野兽。
天不冷,闻蝉打了个寒颤。
年少时纯白无瑕的过往,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记忆里明月般高洁的少年却在淡去,和眼前人,怎么都对不上了。
“吓傻了?”
男人用手背拍她脸颊,十足轻佻。
闻蝉怔怔问:“你成亲了吗?”
其实她更该问,他有孩子了吗,一个还是两个。
毕竟五年前他就定亲了,对方是侯府的小姐,姓齐。
男人气息尚未平复,手掌从乱糟糟的发髻下移,掐住后颈,直直望进她眼底:
“成没成亲,要紧吗?”
“当然!”
她猛地攥住人衣襟,泪痕濡了满面,张着唇想说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就好像,谢云章才是那个背叛的人。
胶着、对峙,她说:“如果你也成亲了,那我们不要再见。”
男人又是冷笑,终于尝到唇边血腥味。
指腹轻捻,他将那抹红,也沾到她唇角。
“你说的算吗?”
当初不告而别,让他五年梦魇不断,走之前,和他商量过吗?
“再说——今日不就是你请我偷欢?”
亲耳听他说出那两个字,闻蝉耳膜突突直跳,“我没有!分明是你逼我……”
“我逼你?府上集会,是我逼你这女主人,称病留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