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是个男孩,亲爱的,他真的很好动,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运动天才。
说不定你以后可以执教他,父子同台,那一定很有趣……”
格蕾的话没能继续下去。
宫缩带来的疼痛不期而至。
那些撕裂的疼痛如同破堤的蚁穴,堤水随着蚁穴的扩大而加速流动,随之带来的便是一次又一次如同潮涌的疼痛……
格蕾忍不住去抓胡浩南的手,疼痛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指甲切入胡浩南的皮肤里……
胡浩南感受到手臂上的痛感,但看着格蕾痛苦的表情,这点疼痛真的算不得什么。
如果痛苦可以分担,他愿意去承担这些痛苦。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胡浩南无法实质上帮着格蕾去分担什么,唯有化作一名鸡汤大师,送上一句又一句鼓励的话语。
这时胡浩南只觉得能守候在产房外的男人才是最幸福的男人。
胡浩南大声的问护士整个分娩过程还需要多久,护士告诉他大约要持续几个小时。
胡浩南只感觉……
好么,这特么比打一场总决赛时间还长。
如果这时候有记者问胡浩南当个陪产的丈夫和当主教练有什么区别?
胡浩南一定会告诉他,当主教练实在是太轻松了,最起码你还能够根据场上变化做出调整。
现在……
胡浩南除了帮格蕾擦下额头上的汗珠,就是陪伴,等待,煎熬,还有希望。
希望顺顺利利,没有意外。
什么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上帝耶稣……
反正随着格蕾撕心裂肺的痛吼,感受到格蕾掐入到自己肌肤里指痕,胡浩南能求的基本求了个遍。
如果人生是一部小说,但凡有哪个狗作者敢把自家媳妇的生产过程写成一场悲剧。
胡浩南觉得自己不介意去找那狗作者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