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处自然森林公园里,外面是层层叠叠、云观月设下的屏障、
照理说,此处是最安全的地方,但眼下商砚礼和云观月失去防御能力,他们必须要更小心。
步飞白刚刚喝的醉醺醺的,让阿飞拖起来、听他讲完这件事的始末,所有的酒劲都已经醒了。
比起眼前这两个半大点的孩子,他可是个正经天师,立马带着他们坐在楼下。
他们是庄园的第一道防线,绝不能被人突破。
就这样,所有人神情紧张,不知过了多久,云观月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脸色煞白,眉头紧紧皱着。
商砚礼坐在她对面,脸色亦是很差,庄图南和白哲站在一旁,像极了两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两人都按捺不住,想要开口问到底怎么了?可又不敢。
眼看商砚礼和云观月二人对视了好几眼,似乎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庄图南终于按捺不住:“我说老商、观月,你们两个别用眼神交流了,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们还在这等呢!”
商砚礼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庄图南、白哲闻言,齐刷刷地看向云观月:“观月你快说啊!”
云观月却没有理会眼前三双炙热的眸子,她清浅的眼眸中似乎没有带什么情绪,直接走到一旁桌边坐下。
她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白金色光芒,莫名地多了一分神性。
她抬眸望天,不知是说给他们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满月算卦的几率,会大许多。”
眼看她神色如此凝重,其他三人也不敢再开口。
看着她拿出朱砂在黄布上画着符咒,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香炉,插着三根手指粗细的香。
商砚礼明白,应该就是这香的味道,让自己心神安宁下来。
袅袅白烟蜿蜒着往上升,将云观月的面容挡得模糊。
她头一次在众人面前穿上道袍,窗开着,风将她宽大的衣袖吹起。
庄图南伸手摸了摸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观月穿道袍,她这是要算什么?刚刚到底在老商潜意识里看到了什么?怎么也不说话呢?”
没有人搭理他,白哲和商砚礼都十分严肃地看向云观月,他们也想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云观月在水盆里净手,又将手擦干,将香炉里原本插着的三炷香换成了新的。
随后,她拿起法坛上的小刀,面不改色地在手掌上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从伤口涌出,一滴一滴地落在装有朱砂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