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礼站在一旁,眼神比方才还要更冷上几分。
原本他还想放这几个小子一条生路,可天堂有路、他们不走,地狱无门却偏要闯。
他们竟然敢如此对云观月不敬,真是该死。
云观月侧头看了他一眼,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知道他定是生气了。
眼看他往那几个西装男的方向走去,云观月来不及叫停,她一时没有办法,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股温热的触感自腕上传来,商砚礼心口一动,停下了脚步,转头正对上一双清澈、带着关切的眸子。
“不值得。”云观月认真说道:“眼下锦城的百姓水深火热,有这闲工夫我们也该进去救人,而不是在这几个傻逼身上浪费时间。”
她说着话,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而且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人。刚刚他们说你的时候,我已经给他们留了点小礼物。”
“小礼物?”庄图南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地问道:“云医生留的小礼物,应该能让他们吃上好久苦头吧?”
云观月伸手摸了摸下巴,好久?是多久?
她缓缓眨了眨眼睛,看向那几个男人、嘴角勾起笑意:“他们这种人不是很喜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我刚刚往他们身上一人贴了一张箴言符,以后他们想溜须拍马的时候,都必须说真话,而且是不由自主就要说出口的那种。”
白哲眉头舒展、眸光一亮,看向云观月竖起了大拇指:“云医生!好厉害的手段。”
庄图南一时没能听懂,当即愣了一下:“这什么意思?说真话?这算是什么惩罚?”
他看着一旁嘴角勾着笑意的商砚礼和白哲,紧紧锁住眉头:“你们两个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啊,为什么?到底厉害在哪?”
“按我的意思,就应该给他们下个哑药!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来,那张臭嘴,这么下贱!”
云观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她再好的脾气也没工夫天天给庄图南解释。
还是白哲看在彼此的情分上,好心给他解释了一下。
“对那几个西装男来说,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升官发财。所以就算他们看不惯老商,还是得低头哈腰,阿谀奉承。”
“你要是把他们都弄成了哑巴,说不出话有什么要紧,最多也就是身体上的痛苦。”
“可云医生给他们留下的符纸就不同了,以后见了达官贵人,他们再想溜须拍马也没用,不得不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口。”
白哲眼角眉梢都是压不住的笑意:“想想他们那几张臭嘴能说得出什么好话来,到时候自己恨不得扇自己大嘴巴,这多痛快!”
终于听明白了的庄图南眸光一亮,好厉害!
他转头看向一旁云观月:“我天,这就叫最毒妇人心吧!云医生你好厉害,我平时没有得罪你吧,你可千万别对我动手。”
云观月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脑回路?看来平时对不起我的事情没少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