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锟猛地坐直身子,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抓?”
“跟随远的项目有关。”对方顿了顿,语气更沉,“县园林局那个李勇波的案子,被翻出来,重新调查了。”
“李勇波?”冯锟皱眉,“那案子不是早结了吗?不是说喝酒喝多醉死的?”
“没那么简单!”对方压低声音,“李勇波平时看着低调,暗地里早把证据攥手里了。现在证据大概率落到警方手里,侄大少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命案?”冯锟的手指攥紧了手机,试图为儿子辩解,,“冯麟那小子平时做事是有些不着调,但杀人……他没那个胆子!”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你赶紧想办法吧!”
电话挂断,忙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妻子被他坐起的动静惊醒,揉着眼睛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冯锟盯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声音发涩:“你儿子……被随远警方带走了。”
“什么?!”女人猛地坐起,“那还不赶紧捞人!”
“没那么容易。”冯锟苦笑一声,喉头泛起苦味,“他这次惹的是命案。死的是园林局的副局长。现在上面盯着呢,事情的影响太恶劣了,不好办。”
“不可能!”妻子抓着他的胳膊,“我们儿子连杀鸡都怕,怎么可能杀人?他们肯定是搞错了!”
冯锟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清楚妻子多年来对儿子的纵容,却不知冯麟背着自己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勾当。
但那毕竟是亲儿子,他起身走进书房,拨通了市公安局老张的电话:
“老张,有件事得麻烦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说。”
“我儿子冯麟,昨晚在随远被抓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老张的声音带着难色:“随远那边啊……情况有点复杂。这样,明早我上班就去打听,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多谢,多谢了。”
挂了电话,冯锟坐在红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
他望着书桌上冯麟儿时的照片。
对儿子的安危感到强烈的无力之感。
这坑爹的玩意!
除了想办法捞人,他还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了。
……
翌日上午,唐烨一早敲开县委书记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