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那皇家集团?”
“正是!”
“皇家集团在北方与江南大肆让商贾入股,我郑家比那些商贾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便失掉与西夷人直接贸易之权,然天子雄心非同一般,有将一锅饭变成十锅饭之能力!
我郑家哪怕只占少许股份,仍可盆满钵满且光明正大!”
“那郑家军怎么办?”
郑芝龙站起身踱步,显得有点焦躁不安。
这些问题以往他们都议论过,只是都往极端方面去想象,唯有郑鸿逵少数几人在畅想利好。
郑芝龙的心态已经偏向于积极派,今日该作出抉择了。
“大哥,诸位兄台!”
郑鸿逵深鞠一躬,继而朗声道:
“外蒙鞑子都可以与禁军结为联军,我郑家军千余武装商船,战舰更是一千五百余艘!
放眼整个大明,朝廷重振水师加上收集沿海及内河舰船,单论船只数量都不及我郑家。
然大明水师与禁军我等都见识过,其武器犀利军纪严明,大船占比高出我郑家军。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天子怎会对此视而不见?故郑家军只能面临整编!”
郑芝龙踱着步子,忽而皱眉忽而双拳紧握,看得出很难作出决断。
郑家军就是他的心血,从依靠李旦留在大员的基业做大做强起,每挣得一分钱,每增加一次舰船,都代表着实力的提升。
这么多年来打败和收编无数势力,自誉为海商,实则在朝廷和世人眼里还不就是海盗。
那么多人和船交出去,他哪会心甘情愿。
可杂牌军终究是杂牌军,官军脱胎换骨的速度令人刮目相看,郑家根本无绝对实力抗衡。
唯今之计,就指望多要点筹码吧。
重新坐在椅子上,郑芝龙缓缓开口:
“当年熊文灿保我至副总兵,然一直有个谢弘仪盖于头上,熊文灿去广东鞭长莫及,邹维琏更无提拔我之意。
现如今姜曰广忌惮我郑氏,某只要个水师提督或福建总兵,咋就这般难啊,哎。。。。。。”
“大哥。。。。。。”
施大宣与兄弟们想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提起。
郑芝龙不是傻子,这番话只是在感叹命运而已,当中的道理他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