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冷哼道:“我看了,那许公子也是道貌岸然的小人,起初说好的是不收税,结果刚刚过了一年便开始收税,原本是三成,后来干脆提高到了五成。”
“除此之外,还有灌溉税、农具损耗税、看田税等十数种苛捐杂税。起初也有佃户不满,但人家永兴商会权势多大?当地官吏都不敢惹,闹事的佃户都被扣上了偷盗甘蔗苗,或者抗税抵租的帽子,轻则毒打一顿,重则强收田亩,驱逐闽江。”
许闲:???
靳童:???
林青青:???
他们三人听闻此话,感觉天都塌了。
许闲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没有毁在贪官污吏手中,没有毁在世家大族手中,却毁在了自己人手中。
他这么多年,付出这么多辛苦,实施摊丁入亩,取消了朝廷的苛捐杂税,到头来永兴商会收起了苛捐杂税?
许闲听着这荒唐的事情,甚至都有些想笑。
老农没有理会许闲的表情,继续抱怨着,“去年大雨,闽江涨水,很多甘蔗田都被淹了,我们还以为许公子得发善心,免租呢,没想到这厮竟然一点都没免,很多农户交不出租,就只能卖儿卖女!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
“你看这沟渠堵的,永兴商会的管事也不管,致使我们涝的时候排不出水,旱的时候浇不上水,这甘蔗能长好才怪!”
说着,他的脸色更加阴沉,“我听说最近那许公子又在海外打了胜仗?他打那么多胜仗有什么用?自己百姓都快饿死了!”
老农是越说越气,恨不得抓住许闲便给他两个大嘴巴。
许闲的愤怒已经燃烧到了极点。
他每日抓贪官污吏,惩治贪赃枉法,到头来他永兴商会下的农户,竟然被欺压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
这真是荒唐又可笑。
林青青柳眉紧皱,问道:“当地官吏就真的管不了永兴商会的管事?”
老农冷哼道:“他们都是一伙的,官商勾结,我听说去年有一个县令审理过此案,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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