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流端来到淇县城外的码头时,就看见他的两个弟子,呆呆地坐在码头的木桩上,看着河水发傻。
因为木船被林丰弄走了,他们单靠游泳是追不上木船的。
“师父,那人并未租我们的船。”
中年婆娘一见师父到来,连忙起身垂头禀报。
瀑流端没有看她,眼睛望着河水。
“船呢?”
“船。。。他弄走了。。。”
“抢走了?”
“偷走了。”
瀑流端这才瞥了两个徒弟一眼,按说能入门修炼,脑子可是万中选一的天才。
也许是两人常年在岛上修行,早已忘记了俗世的俗事。
摆摆手,瀑流端不再说话,转身沿着永定河岸往上游行去。
两个徒弟连忙跟上,三人快速沿岸追击林丰。
而林丰在河边跋涉,不但行走很慢,而且脚掌被磨得生疼,没走五六里路,两只脚已经无法触地前行。
他龇牙咧嘴地坐到地上,轻轻抚摸着脚底板,有两个比较大的血泡,就在垂垂欲裂的边缘。
林丰知道,现在还不算最疼的,如果血泡破裂后,那才是最酸爽的时候。
无论你能耐再大,血泡破了,也很疼,疼到让你无法再步行赶路。
哀叹一声,林丰抬头四顾,偌大田野,竟然连个活物都看不到。
忽然,他在极远处发现了一个活动的影子,好像是有人骑了马,高出灌木丛一截,晃动着向前。
不过片刻间,那影子更清晰了一些,随即,那影子的周围又相继出现了不少骑了马的影子。
他们行动不快,仿佛是慢慢出现在林丰的视线里。
而且越来越多,最后有几百骑的样子,成一条弧线状,从远处以林丰为中心,缓缓靠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