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陛下封他为‘一字并肩王’,就是在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今日若不是他在朝中得势,又怎敢对我动手?”
顾邺轻轻咳嗽几声。
“我听说当初他好像把你浸猪笼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颜之安像是突然吃到一坨狗屎一般,脸色难看至极。
“陛下有所不知,当初若不是先帝念他有功,对其袒护有加,老臣指定不会留下他这祸害。”
读书人,多是嘴硬之辈,颜之安也免不了俗,除非道理说到了点子上,方才能让其心悦诚服。
站在顾邺身边的蔡伦上前一步,朝着颜之安一拱手。
“颜大人,今日朝堂之上,蔡某的话有些重了,还望你莫要见怪。”
颜之安哈哈一笑。
“哈哈哈,蔡大人就事论事,何错之有?”
“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颜之安心悦诚服。”
“他日若是得空,必要与蔡大人探讨一二。”
“子铭走后,朝中还能有你这样的肱骨之臣,老夫甚是欣慰。”
这并非是颜之安的恭维之话,片面之词,而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只是蔡大人不该偏袒赵牧那贼子,他即使现在不反,将来也是一个变数。”
“纵使念旧情,念功劳,不除之,也该削弱他手中权力,以免将来他祸乱天下。”
都这个时候了,颜之安依旧盯着赵牧不放。
大有一种赵牧不死,他便不瞑目的架势。
“此事颜大人无需太过顾虑,陛下敢封他为‘一字并肩王’,心中必然是有制衡之术的。”
颜之安目光不由看向顾邺,只见顾邺正在低头喝茶,好似没有听到二人谈话一般。
见状,颜之安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颜大人,陛下能平陈姝之乱,能灭陈子岸,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蔡伦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颜之安心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