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看着眼前势利小人,不说别的,光从面相上便不难看出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奸诈小人。
“若不是看在杨爷的面子上,今日非得与你好好掰扯。”
一个人能闯多大祸?
今日若非三方都相识,十有八九会在这里大打出手。
严重些,甚至可能闹出人命来。
而且赵礼也说,这家伙挑起的事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经常性。
“这位将军,小的下次一定不敢在肆意妄为了,还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
“小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无香火延续,父亲早逝,又是家中独子。”
“还望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朱重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老杨头。
老杨头叹了一口气,杨到母亲八十岁有些夸张,六十岁倒是有,且行动不便。
虽然只是远亲,但是杨到的父亲对他倒是极好。
当初他带着孙女南逃之时,杨到父亲冒着官兵抓捕的风险,将他们带到渡口。
又拿出家中所有积蓄,让爷孙二人做盘缠。
没有那十两二钱银子,他们爷孙二人不可能活着到柳州。
如今杨到父亲已经死了,家中只剩杨到和老母亲。
杨到又游手好闲,老母亲几乎是每天以泪洗面。
恰逢老杨头托人写信去,得知老杨头在洛阳站稳了脚跟,他老母亲便希望杨到来此谋一份生计。
杨到初到,老杨头差不多将其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不仅教他祖传酿酒手艺,还教他算账打理。
想着等他素素嫁出去,他也老了,就将酒水铺子赠送给杨到。
奈何杨到啥都不想学,就只想着做店小二,一是可以偷闲躲懒人,二是能时不时收到客人打赏的银钱,或是捡一些客人遗留的东西。
无论什么东西,一旦进了他的口袋,便谁也别想要回来。
前不久,他就在桌下捡了一百两的银票。
接下来直接消失了几天,每日都在勾栏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