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排兵布阵的阵法,只要这边出了新的阵法,跶驽国就会立刻跟进,甚至在边境训练,所以皇上那里瞒不住,也是当然的。”
大用哼了一声:“对方真是好算盘,一来给大泽国施压,二来,给乔家扣帽子泼脏水。”
乔老二面色带着凝重沉吟:“干这种事情的人,对大泽国心怀不满,可能和乔家也有过节。”
乔镰儿心头一动,二伯这话是提醒她了,既然如此,会是谁呢。
这时,柴管家来到了客厅外头,里头的人立刻止住了话头。
不是不信任,是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郡主,宫里头的祈公公来了,传唤您入宫,说就不进来喝茶了。”
这个时候皇帝要见人,男人们顿时紧绷起来。
乔镰儿定了定心,神色若素:“反正也在今晚了。”
她相信,裴时玖是不会跟丢人的。
换上宫装到了外头,才发现祈公公的表情跟以前不一样了,似乎带上了严肃和戒备。
他并没有过于表露,但是乔镰儿却能够敏锐地捕捉。
祈公公一直都是皇帝的传声筒,他的出现,他的言行,都代表了皇帝的意思,这久皇帝听到了风声,相信也是吃不香睡不好,心中诸多困惑,祈公公都是看在眼里的,主仆一条心。
“郡主,皇上要见您,请吧。”祈公公用拂尘请示,话不多说,坐上了轿辇。
乔镰儿也踏入乔府的马车,以前入宫,祈公公都很热情活络,说皇帝又念着她的荔枝了,问她近况如何,现在却靠在轿辇上闭目养神。
乔镰儿也不作声。
大晚上的,大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马车的轮辙碾过地面的声音清晰可辨。
这一日入宫的路,比以前显得漫长,乔镰儿有微微的窒息感。
任她还算有些本事和手段,可是在皇权面前,如果要她死,她不能活。
皇宫在望,平时觉得寻常的宫门,今日却显得分外的威严肃穆,漆着朱红,仿佛一张血盆巨口。
在二重宫门外停了马车,乔镰儿下来,祈公公不由得瞥了她一眼。
见她端着手,步态平平稳稳,他心中琢磨,难道郡主不知道,这么晚了,皇上还召她觐见所为何事吗?
她居然一点也不慌不乱,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只是这一关,就不知道,她能不能过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