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叔的视觉里,就是血毯蟒闪烁了一下,身上好像浮动着一层圣光,然后原地消失了。
他整个人都僵住。
原本还以为是巧合,开山挖矿,总是会惊动一些潜藏在山里的动物。
可是就这样凭空消失,说明是专门为了这件事降临,这不是一般的血毯蟒,而是进化了的,带着神性的,能够惩戒人间的那迦蛇佛。
因叔只觉得身体发虚,脚上微微踉跄两步,跌坐在座椅上,一张脸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些年,他干的亏心事数都数不清,每年手上都要沾上许多条人命,可是那迦佛都没有半点表示,他甚至以为,这是那迦佛在纵容他,在保佑他的所作所为,所以他越加肆无忌惮,对于他来说,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怕的。
可是自从和水姑娘对上,就不一样了。
血毯蟒先是在她的山上出现,在他派人去偷盗石头的夜晚,又在他收拾她的人的时候出现,仿佛是一种警告。
因叔的脸愁云惨淡,蒙上了一层阴影,拳头攥紧又松开,他不明白,他实在想不明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那迦佛偏要庇佑那丫头,他该怎么做?
乔镰儿看着因叔的样子,她知道,因叔是不可能因为信仰,而放弃利益。
他的信仰,正是为了利益而服务,如果信仰和利益冲突,他肯定会舍弃信仰。
但梭被扔到了矿区山脚下,送人来的只扔下一句话,说他不知好歹,乱说话得罪了因叔。
这里的士兵又把但梭送到了上面的仓库区。
“哥哥,哥哥。”看到但梭躺在担架上,嘴角边淌着血,西达飞跑了过来,扑在他的身上。
“我没事。”但梭摸摸妹妹的头:“就挨了一下打。”
“因叔太狠毒了,他想把你打死。”西达满脸泪水。
还好哥哥活着回来了,不然,她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乔镰儿走出来,表情平静。
她用空间里的医学仪器照了一下,是伤到了肺腑,造成了出血,不过没有实质功能的损害,养一阵子就好了。
“没有大碍,先去屋里养着吧。”
士兵把但梭安顿在一个房间里,给他喂了温水,把喉咙里的血给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