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请上座。”
郭图彬彬有礼的冲着袁基行礼。
虽然此时的袁基并没有官位在身,但作为汝南袁氏未来的宗主,袁氏下一代的继承人,袁基的分量始终摆在这里呢。
袁基推辞了一下,但在郭图的坚持之下,袁基还是坐上了上座。
郭图,荀谌还有辛毗和辛评兄弟几人纷纷落在下座两侧。
宴席开场之前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不过主题都是围绕着太傅袁隗的身体等事情,没有什么正题。
但聊着聊着,郭图便有意的把话题牵引到了今天传来的圣旨上。
“诸位,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那田丰无非是担心方伯将征收税赋落在他们等人的身上,这才百般推辞,这分明就是将方伯置于不义之地。”
郭图表情愤慨的说道:“方伯若是和冀州百姓征收税赋,必然失信于民,可若是不征收,那就是违抗圣旨,最好的办法就是这百万石的粮草又冀州士族承担,这样一来方伯方可无忧。”
荀谌还有辛毗和辛评几人都忙跟着点头。
而坐在主位上的袁基却一言不发,虽然低着头,但一切却都暗自的记在心里。
“袁公子。”郭图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袁基说道:“您是方伯族兄,此时正当劝说方伯,若是如此优柔寡断,那。。。。。。那日后朝廷降罪,吃亏的是方伯啊,我等也是为了方伯好。”
“若是朝廷真的降罪,或者在派来一个人取代方伯。。。。。”
袁基谦虚的笑了笑摆手。
“郭先生,在下现在一介白身,于朝堂之事也不太清楚,详细本初自有决断把。”
“咱们今天只谈风月不谈政务,郭先生见谅,见谅。”
“哎。。。。。。”郭图摇头叹气然后端起了酒杯:“算了不说了,袁公子请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袁基便以身体不适离开了郭图的府邸。
郭图也是没少喝,可是当袁基走后,看似醉酒的郭图却眼神明亮的看着袁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太傅派袁基来邺县,却不知道要做什么,袁基来了这么久,却一直深居简出,他要干什么?”
“太傅有何寓意?”
郭图眉头紧锁的思索着。
片刻之后,郭图的双眼一眯看向了不远处坐着的荀谌道:“友若,你说太傅派袁公子前来,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今日?”
“方伯于段羽那是至交好友,朝廷征收粮草是为了对付长安的段羽,方伯必死有所顾忌,这才不能决断,太傅若是料到这一幕,会不会是让让袁公子来取代方伯?”
此时厅内只剩下了郭图还有荀谌两人。
而辛毗还有辛评兄弟两人之前就因为不胜酒力而离开了。
郭图出身颍川颍阴郭氏,荀谌还是颍川颍阴荀氏出身,两人都是同乡,也是乡党。
虽然跟随袁绍有当初在洛阳结识的原因,但绝大多数原因还是出于郭氏和荀氏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