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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其他选择吗?想必你也清楚,石油的路子,确实能走不少人,但你之前既然嫁过严家,就没可能向唐家和方家以外的人求助了。你父亲的事情,又多半是秦蜜捣的鬼,除了我,你还能找谁?”
“白晓晨,这一局该结束了。”
白晓晨深深地后仰,闭着眼冷笑,“还可以找严尚真呢,你可别忘了。”
方独瑾闻言,更是一笑:“当然,他若对你仍有余情,必然会去办。不过,若是你为这事再去求他一次,他对你的猜测就会肯定上十分。就算那时你们仍在一起,也只能貌合神离。”
“我只要等到你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厌烦就可以。”他笑得含蓄而张扬,是那种万事在握的从容。
白晓晨睫毛微微一颤,她冷静地分析着方独瑾的言语,最终只能承认他是对的:她若是再去为此求严尚真,严尚真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信她爱的是他这个人了。到时候,折磨的不是白晓晨自己,反而是严尚真。
她当然不能,不能让他以为自己的爱情是伴随着条件的。
恍惚间,好像又看到移植玫瑰园的那天,他站在花园里微笑着看着她说,“晓晨,你喜欢玫瑰对吧?我其实不喜欢,但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喜欢,你看,你就是我的条件,我妥协的条件。”
高傲睥睨的一个人,竟然会允许她成为他的条件。
当时白晓晨不大明白,也没当真,出了张智源的事以后,她才相信。
如果严尚真觉得离婚是她需要的,他一定会给她,即便他不喜欢。
所以,如果再因为父母的事情麻烦严尚真,他肯定会默默地给她办好,然后轻飘飘地再说一次分手。
以他的性格,也绝不会再给她刺激他的机会,他必定是要让两人回不了头的。
她不能冒这个险,白晓晨想。
“更别说,”方独瑾趁热打铁,讲,“我要是横j□j去,他也绝对办不成这事!”
白晓晨呵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机关算尽。”
方独瑾显然把这当成称赞了,微笑说:“时机易逝,自然要一击必中。”
白晓晨后仰着,把玫瑰花搭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嗅了几口,才转过眼看着衣冠革履的方独瑾说:“可这有个前提,就是我想帮父亲。”
“很显然,方总高估了我对白奇的孺慕之情。”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得分外冷漠,“他进不进监狱,我绝对不会管。”
方独瑾的目光移回到桌面上空落落的花瓶,“只要你想帮你母亲就行。”
程慧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大概了解。若说有谁是白晓晨的死穴,那必定是程慧无疑,而且很明显,白奇是程慧的死穴。
捏住了程慧,又岂怕她不从?
她说最讨厌别人逼她,可程慧这个做母亲的样样逼着她,也没见白晓晨翻脸。
那支玫瑰花仍捏在白晓晨手里,她却脸色乍变,半晌,她用玫瑰挡住半边脸,轻声说:“呐,方总,玫瑰还是比较和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