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良久,纪震启口道:“我也动摇了,很快警力就会严重不足,但我又不敢突破预案要求,把警力全部集中城乡结合部一带,万一他们溜进市区,那会是一场严重的失职。”
“我同意。”谢远航道,在这种情况该做什么选择很简单,公共的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
“但如果真应证了他的判断,华登峰牛再山两人真的藏身在城乡结合一带,那可钻的空子就多了,除非露头,否则仅凭机动的搜捕力量,找不出他来。”纪震道,他思忖着,在这一带部署了近四分之一的警力,市区、主干道力量却不敢抽调,市区的严查越收越紧,理论上,沿城市的环形外围,反而成了警力最薄弱的地带。
纠结就在这儿,想集中于一点,却又担心这一点是错误了,如果真把人漏了,放进市区,那可能会是一场灾难,霍叶林的爆炸还被压着呢,如果在市再出一趟,可能正像纪震总队长说的,先被炸飞的,要是他了。
谢远航揣度着,在这种时候却是不敢发言了。这也是指挥部所有人惯用“疑似”、“可能”、“大致”等等词汇的原因所在,因为责任太大了,压谁身上都会被压垮的。
正僵持着,机要员拿着一份通报匆匆奔出来了,神情凛然地递给了总队长,纪震拿到手里一看,脸上的阴沉又多了一份,他无言地把这份通报递给了谢远航,谢远航看时,却是一份鉴证报告,拆解的枪管和击锤里,找到了和200*年六月,云台市贵金属交易市场的枪案现场遗留弹壳匹配的技检证据,已确认无误。
即便是不怎么出乎意料,仍然让谢远航后背生寒,那件案子里一名经理、一名出纳,被逼着打开了保险柜,抢劫后又被射杀当场,侦破人员给出无数种推测都无法印证,而真相大白的今天,也没有带来那怕一丝一毫的欣慰。
“把这个发给津门的同志,通知各机动搜捕小组,华登峰的危险级别提高到十级,每个小组的武警配制不得少于三名,传令吧。”
纪震悠悠道了句,背着手,来回踱着步,许久后又倚到了窗前,孤独地伫立在窗前不知所想。
而旁观的谢远航心跳又加速了几分,十级是等同于暴恐分子的处理级别,那是轻重武器可以随意开火,死活不论的,他微微地觉得不妥,可却提不出什么意见来。
因为这是最适合对付他的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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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了,危险级别拉高。
泊在路边的武器车打开了,限制装弹的武警战士排队领弹,全部满匣,武警对十级的危险有确定对付方式,就四个字:露头就打!
对上了,在路上的搜捕组开始调整队列,荷枪实弹的武警排到最前,把配合的民警、协警护到队伍中间,枪保险是拉开的,随时可以开火,极高的警惕也有它的劣势,那就是把队伍行进的速度,又拉慢了。【ㄨ】
对上了,车里高铭拍着大腿道着:“妈的,咱们有点小觑他了。”
张如鹏看了一眼,直道着:“这不意外吧,华登峰肯定是杀人练出来的包天胆,不做几件大案都不可能。”
“我是说有点小觑大兵了,刚知道这个消息啊,我是怎么也不敢相信。”高铭道。
“这都有点马后炮了啊,怎么着尽快找到才是正事,就这号反社会人物,真要溜进市里大开杀戒,那我们得找个地方撞死啊。”范承和道,他激动的手有点颤,使劲在座位上磕巴了几下才止住。
“你都说,既然是包天胆,那他就无所畏惧,如果心理素质好到这种程度,那难度肯定无限制放大。因为他不害怕,所以会很冷静的判断、隐藏、移动,恰恰这种情况,是追捕最难对付的。”高铭道。
地方一位刑警插话道:“高政委,我觉得找到他是迟早的事,他跑不了。”
“傻话啊,小子,你才当刑警没几天吧?见过根本就不想活的吗?”高铭道。
范承和点头道:“对,就怕这号根本不要命的。”
小刑警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可却有点腹诽,这一行不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前面查得已经快上火了,这两辆车,还在市区转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