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县令喉咙冒烟。
恨不得将李初元千刀万剐。
别的县都没事,怎么就他淮安县死了鞑子?
你李初元怎么就不能忍忍?
又不是踩死你儿子,你出什么头!
“咱们抓不了李初元,还能抓不了其他动手的人吗?”
师爷的声音让葛县令醍醐灌顶。
对啊。
当时虽然是李初元先动的手,可最后打死人的却是围观百姓。
“把那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砍一个人不能平事,就砍两个;两个不能平事,就砍三个、五个、十个!”
葛县令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淮安县人多,死十个八个根本没有影响。
谁让他们敢动手打鞑子?
死有余辜!
师爷领了命,急忙离开。
事情发生在街上,参与的人多,围观的人也多。
县衙只要稍微查一查,就把事情原委查清楚了。
哪些人围观,哪些人动手,哪些人叫得最大声,全都一清二楚。
差役们几乎倾巢而出,四处抓人。
不少人是从自家被抓走的。
家里人又是哭又是求,还是阻挡不了差役们。
甚至还有差役直接拔刀威胁:“谁敢阻拦,便是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可直接抓去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