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我的父亲,白致远幸运多了,我爸都去世一年了,可白致远还活着呢。”
“董航,你这么说话,稍微有点不讲道理。但是哥们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年,你给足了王莲和白致远面子。”
陈浩楠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是药店老板曹冬生。
“老曹,啥事儿?”
“今晚牌局不在耿老三的文玩店,又跑到我的药房来了,炸金花,不大不小,来吗?”
“恭喜你啊,老曹,你又能收取场地费了。可我在外地,去不了。”
“好吧,回头联系。”
曹冬生没问我去了哪里。
因为他没当我是朋友,不关心我的生活,只关心我能不能过去给他贡献场地费。
我的赌瘾,犹如陈浩楠寻找足浴那种瘾。
来到了杭城,我也想找个牌局。
陈浩楠从洗手间出来了。
房间隔音好,他似乎不知道有人给我来过电话。
为了排解赌瘾,我提到了大头。
陈浩楠叹息道:“大头一门心思就想输够三百万凑整,可到头来没能凑整,很遗憾的进了戒毒所。
董航你说,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就不受自己控制?有些瘾,不管多大的决心都戒不掉?”
面对陈浩楠的疑问。
我可以给出很科学的解释,但我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迟疑之后,我又说:“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的工作有点牛逼,必须珍惜。
假如你飘娼被抓了,让单位知道了,就算有人罩着你,单位不惩罚你,这也是很丢人的事。
你周围的同事,也许人品不如你,但一定会借此放大你的缺点,这种把柄可能会影响到你晋升。”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我……,算了,哥们以后尽量小心点儿。”
陈浩楠只敢这么说,可见他戒不掉心瘾。
渴望多选一,渴望开盲盒。
但是陈浩楠也算给我面子,他没去西子湖大酒店的康乐中心。
凌晨三点多了。
躺在酒店床上,我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