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将它画下来了。
不仅画了,而且画的,还同上一世一模一样!连那细致的描边,还有一处不易察觉的墨迹,都是一模一样!
怎会这样?
许景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门,那神情和前世,他同颜云姝坦白,送给她的兔子和画像的人,其实都是自己时那样,不确定中带着一丝羞赧。
羞赧中还带着紧张。
他薄唇轻启,“因为,这是你的兔子啊!”
颜云姝愣住了。
她自是知道,只不过,为何是兔子,为何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明明没有相府朝夕相处的那段时日,没有她失去爱宠之后的消极沮丧,没有……
可为何许景槐还是画了。
她又呆愣了许久。
想着这一世。
这一世,自从她彻底的扭转了娘亲的命运,搬到侯府后,一切对照便开始悄然发生了,起初并不明显,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与事的关联和结果逐渐显现,便愈发明显,她方才意识到,或许一切并不是巧合。
而仿佛是注定好的。
自己的哥哥还是在注定的时间去了城防,卫若蒲和朱念言还是在彼此的时间里,相继去了户部。
她呢,和许景槐的婚期虽提前了,但是从及笄到婚期的间隔却是一样的。
虽说她知晓这一世出现的对照,一切都和上一世不同,于自己而言,基本都是在向好。
可若是如此下去。
她和他的最终结局呢,还有许景槐的死呢?
又会如何对照?
想到这里,颜云姝眉头轻蹙。
她将视线从画卷上移开,瞥向了落叶纷飞的窗外。
此时,天色突然开始暗沉了。
秋风显得格外的清凉,它卷着窗前轻纱飞舞,也卷起了她长长的发丝,还有在发丝间流转的发带。
它们轻轻的飞舞到了许景槐的手背之上,又触碰到了他俊朗的脸庞。
许景槐心头一痒,伸手轻抚发丝。
看向颜云姝的眼神,温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