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递还给姚援。
姚援接过去,说了两句,就挂上了电话,有些郁闷地看着我,说:“我爸让我管你叫叔,这是从哪儿论的啊?”
我笑道:“不要紧,我们各论各的就可以。”
姚援张了张嘴,犹豫半晌,道:“惠叔叔,我们出发吧!我爸让我今晚全都听你的。”
我说:“你管我叫了叔,可就得管陆师姐叫姑了,可想好了。”
姚援脸涨得通红,抽了抽鼻子,道:“只是单相思,没什么意义。”
我对他便有些改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家要是挨揍的话,你就说是我让你给家里打的这个电话。”
姚援愕然。
于是重新出发。
绿柳胡同就在那座着名的皇家园林景点旁。
白日里,仅一街之隔,那边是人声鼎沸,这边是安静清幽,中隐于世,闹中取静,自有高人风范。
小楼只三层,外漆成姜黄色,门前两株老柳树,冬季无叶,千枝干垂,半掩院门。
车队至门前停下。
姚援问:“要直接闯进去吗?”
我说:“大小也算是个人物,破门而入太过粗俗无礼。”
姚援松了口气,道:“我去敲门。”
我说:“倒也不用,我们翻墙过去。”
姚援一呆,“翻墙?这算有礼貌吗?”
我说:“他不会计较这个。”
说完,提气上升,飘悠悠越过墙头,却不落地,弹出牵丝借力,在空中稍稍一顿,再次向上飘起,直落到三楼一个房间的窗台上,转身朝着墙外的姚援和钱崇法分别一指,然后招了招手。
钱崇法当即上前,纵身一跃,便跳上墙头,跟着转身朝姚援伸出手。
姚援却没接,而是自己助跑两步,奋力跳起,手搭墙头一拉便翻了上去。
只是两人刚上了墙头,三楼东侧房间中便有轻微响动。
房间中休息的人被他们两个人发出的声音惊醒,下床准备到窗前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