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谁说我放弃了?”
“那剩下的钱,你准备怎么凑齐?”
付淮耸耸肩,大不了他把他游戏机平板卖了呗,反正在这也玩不了。
平板游戏机都是他花高价买的顶配,卖掉应该能值不少钱,至少诉讼费是够的。
结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他的电子产品没有如他意料那样卖出高价,付淮把自己球鞋都卖了,最后还差五千。
他想找节目组借。
节目组只回他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借。
心理咨询师跟他提了一个建议,“你可以找你爸妈呀,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这个念头付淮其实生出过几次,但都被他自己否决了。
他爸妈不会答应的。
维权的事,就这样停滞不前。
付淮安安稳稳在山村里待着。
周六周天跟着爷爷上山做活,砍柴,到了饭点回来煮饭洗碗。
虽然在山里没有什么娱乐的地方,更没有网络,但山顶的风景绝美。
他就坐在山坡上望着天上变幻莫测的云,又看青葱的树木,只觉得心灵无比的豁达宽广。
一整个青春期的烦躁等等,似乎都被纯净的大自然所洗涤。
比城里待着舒服。
而周一到周五,需要上学的日子,
付淮就和之前的颜卓一样,每天走来回六小时,去另一座山上下学。
山里的教育条件落后,一米八的付淮在班上比这里的乡村教师还要高出一个头。
“你十三岁怎么长得这么高?”
“对啊,你吃什么长大的?”
不少同学用看稀奇的眼光看着他,直勾勾的,不过不带恶意,眼睛里全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