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洗碗的时候,付淮帮着捡碗,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做家务。
爷爷不让付淮来洗,让他在一边玩。
夜里山上温度低,为了省柴火,爷爷洗碗用得冷水,手都冻得发红。
付淮皱眉看着,就该买个洗碗机,再买个洗衣机,还有扫地机器人。
这样就不用做家务了。
什么什么机,这些新奇的科技词汇,爷爷根本没听过。
他笑着,露出空荡的牙龈。
到了节目组的晚间采访环节。
往常的采访环节,付淮一脸不配合,也不搭理工作人员。
但这一次显然付淮要主动许多。
“给我说说爷爷家里的情况。”
见付淮主动提起,节目组将之前从村委会那收集到的资料拿给付淮。
爷爷今年84岁,他这一生命途多舛。
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结果两个儿子小的时候被蛇咬死,女儿出车祸死亡。
爷爷经历了三场白发人送黑发人,仅剩唯一的儿子在工地干活,吸入了很多石棉,导致重病。
给不起医药费。
死了。
他的儿媳妇也因为产后身体亏空太厉害,生下颜玉没几个月也死了。
只有爷爷和颜玉颜卓三人相依为命。
而这一家人的生活仅靠每个月400块钱的低保来维持。
就这四百块钱,还得每月还钱。
之前给儿子治病,找人借了三万,到现在都没还清。
剩下的钱,完全不够三人生活。
因此爷爷每月还需要去镇上卖点农产品补贴家用。
400?
三个人要用一个月?
不对,除去要还钱的部分,还有颜卓上学的学费,每个月能用的钱可能都不止200。
怪不得这个家,家徒四壁。
怪不得这个家,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