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尘子张忍,二十六岁,是打小被从大梁国收进门的,如果他是别派奸细,那么其他人呢?
远处,黑袍人站在原地左右四顾,像是发掘了什么,手中又捻诀掐咒,念念有词。
两盏茶的时间,他或许没发现什么异况,于是衣袖展露,后背诞生伏魔黑金杵样图案,化作一道流光飞上天,直往远处开辟第二军派来的灵舟群而去。
“是拘魔宗弟子!”三人暗惊。
刘小恒忙传音道:“别动,再等一柱香时间!”
岳关情道:“他刚才在查探我们?”
李长歌摇头,不好确认。
一柱香后,三人隐身遮炁回返,归到大营独属旗帐。
刘小恒神色凝重,刀疤脸显得很恐怖,问道:“说说。”
李长歌把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开始推测:
“他至少汇报了五件事,掌门的行踪、常师弟的进展、翠萍山守备、张凝性命、自身的修练情况。”
“我所听入耳中的内容,掌门行踪是第一位的,对方很关注这件事。”
“问翠萍山防御松紧,有暗害常师弟之嫌,元秋子张凝……似乎也有意暗害元秋师侄,旁余事,暂时还不好猜测。”
刘岳二人听罢,刘小恒沉默良久,道:
“常师弟不能有事!他一身艺业通神,天资在门内更是第一,若失了性命,何止咱们这支难活,整个门派气运也会受影响。”
“张忍此人,判门之罪尚不敢定,但通敌罪已然坐实!”
岳关情听两位长辈思忱交流,此时心里生了火气,自己平日对那小子多有照佛,没想到竟是个鬼祟奸细,他恨道:
“若不然,我连夜去拿了他?”
“不可!”刘李二人劝道。
刘小恒问道:“你有何证据治他罪?”
岳关情愣住,不答。
“多思虑,要多思虑!我如今这副模样,都是莽撞好争性子害得,自废了后,以往那些人情关系损了大半,可见恩威礼往都是旁门,你手里拳头才是正途,得引以为戒!”
刘小恒说罢,开始喘粗气,他知道自己得尽快去休息,语速变得稍微急促了些:
“不仅不能拿他,还得戴高帽,给重任,让这小子放松警惕。”
“元秋子张凝也是来自大梁国的仙苗,与他虽非同宗,但有同姓,听那意思,暗害同门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背后是一张网,咱们终日在外搏杀,没想到自家窝里混进了披着羊皮的豺!”
李长歌也皱眉深思,道:
“这事,得报给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