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有时候也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可我和我爸长得八分像,不用亲子关系鉴定都知道我是他的种。”
裴妄垂着眼瞧他,“那你挺厉害,江家那么强的显性基因都让你躲过了。”
江翡不可否认,扭头哼了一声,“我爸那功底是后天练就的,我又没有实战经验,哪能继承得来。”
裴妄有一点没说错。
他的确没继承到他爹最厉害的本事。
倒不是经商头脑这方面,而是那哄老婆的功底。
当年他爹就是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在三料影帝和青梅竹马里杀出重围,连哄带骗的把江母那朵文艺界的高岭之花从京北弄到深城给他媳妇的。
江晟在外向来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那些合作方从来只有看他脸色行事的时候。
而只有江翡知道,他爹每次应酬完回家,只要带着酒味,就得跪键盘睡书房!
所以江家的阶级地位非常明显,江母大于粥粥,粥粥大于江晟和江翡。
粥粥,是江母养的金毛犬。
“你和夏琉璃怎么回事。”
裴妄很少过问他的私生活,这一次倒是例外。
所以江翡也奇怪,“你怎么忽然对我的事儿感兴趣了?”
裴妄看他的眸色比黑夜沉沉的墨色都晦暗,“夏琉璃是意意的朋友,如果你和她只是玩玩,那我劝你马上放手的好,否则伤了夏琉璃,意意找你麻烦,我肯定不站在你这边。”
“……”
这是丑话说在前头的意思是吧。
江翡朝他竖起大拇指,一副透过表象看出本质的嫌弃模样,“别人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是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
裴妄说得理所应当,“你早就该有点自知之明。”
换做旁人这么说,江翡肯定生气,但从裴妄嘴里说出来,他只有服气。
拾起脚边的矿泉水瓶砸过去。
裴妄都不用躲,认定江翡不敢往他身上砸,水瓶正巧滚落在他脚边。
“说正经的,你说我这次帮了夏琉璃的忙,她会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
裴妄低头打理袖扣,时不时看手机屏幕,怕有沈意的信息进来看不到,“要是她真以身相许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肯定开心啊。”毕竟做这些不就是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