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依赖,“那你要去哪?”
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扯了下,柔软的不可思议。
她大概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有多轻易的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看起来无所畏惧的夏琉璃啊,到底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
她是需要人保护的。
江翡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修长的身体背着头顶的灯,所有的温柔揉在眼睛里,“很快回来,这里不会有人找到的。”顿了顿,又给她打强心剂,“伯母也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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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缓的嗓音让她原本紧张不安的情绪得到缓解。
夏琉璃抿抿嘴角,慢慢地把攥着他衣角的手松开,那里都皱了。
江翡把楼梯间的门关上,确定四周没什么人,才拿出手机打电话。
散漫不羁的眼眸此刻略沉,吩咐助理。
“来人民医院清一下现场,另外去公馆把皮特医生接过来,这边可能需要直接手术。”
皮特是他托母亲联系的胃癌方面国际顶尖专家,前天就到深城研究夏母的病历和各种检查报告了,皮特对夏母的情况比较了解,如果手术,非他不可。
安排好一切,江翡问护士要了个口罩。
回去楼梯间发现夏琉璃握着手机,眼圈比原来还红,看起来是哭过了。
江翡弯下腰,用指腹轻轻地擦掉她眼尾的泪花,拢着她脑袋上的外套,手搭在她颈窝处捏了捏,动作轻柔,俯身问她的声音也轻柔。
“跟你爸打过电话了?”
夏琉璃哽咽地点头,低头时,眼泪落得更加汹涌。
到今天她才知道妈妈的胃癌将近晚期。
妈妈值夜班比较多,又不好好吃饭,每次为了省钱都吃隔夜饭,劝她好几次都不听。
这些年怕她担心,一直瞒着病情没说,每次都趁她上学才偷偷去医院治疗。
夏父也是在她不断逼问中才不得已承认的。
而这么多年她是在母亲与病魔和痛苦搏斗中无忧无虑的长大的啊。
夏琉璃的啜泣声在楼梯间清晰,鼻音很重,“江翡,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江翡默不作声地按她的脖颈入怀中,任她的额头抵在胸膛上哭得不能自已。
泪水打透了衬衫,烫在他心口处。
夏琉璃别哭了,再哭,心都哭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