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痛?
不要跳,求求你不要。
沈意在梦中苦苦哀求着。
叶知秋抱着丈夫的遗像,静静地问她,“你是怕死吗意意,如果怕的话就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不怕了。”
沈意木然的听着她的指示,站在顶楼边缘,单薄的身形在风中摇摇欲坠,好似随时会折断一样。
楼下并不是白石灰雕像,而是无边无尽的黑洞、深渊。
黑漆漆里好像藏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口,会随时吞噬一切的凶兽。
“跳吧……跳吧……”
好似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催促她快些跳下去。
沈意目光空洞的瞧着黑漆漆的深渊,不知不觉的往前挪……
忽然有人握住了她冰冷到没知觉的手,十指相扣。
暖流从指缝里钻进来,极其强势的,一点点地侵入四肢百骸。
“意意?意意?”
那声音好吵,好急切。
有人在叫她。
沈意不由得转过身,身后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可是有道低沉温柔的声音,硬生生地从那抹黑暗中钻出来,“不冷的,一会儿就不冷了。”
裴妄怕衣服弄湿她,脱下上衣,露出紧实性感的肌理。
车里的温度调到最高,把沈意往怀里紧紧地抱。
犹如提线木偶般的,她毫无生气的倒在他怀中。
“我在呢,不冷,你看是不是不冷了?”
细碎湿润的发丝,遮住他眼底的暗涌。
他轻轻的说,声音有点颤,“不怕,我在呢。”
车里的温度上来了,他的掌心也很热,贴在她脸上、脖颈上,捧着她的手呵气。
沈意下意识地攥住那双手,眼睛合着,眼泪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陷入梦魇无法自拔。
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
裴妄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畏缩。
蓦地想到什么,快速的把人放平,屈着身体,慌不择路地从车载箱里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