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宗圣殿内,气息凝重如渊似海。
衍圣宗圣主端坐于上首,目光扫过下方诸多长老,最终定格在殿中两道由神念凝聚的虚影之上……
天剑阁阁主以及玄清道门道尊。
“两位圣主……你们意下如何?”衍圣宗圣主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天剑阁主闻言,冷哼一声,声如剑鸣,震得殿中几位修为稍弱的长老气血翻涌:“可!本座倒要亲眼看看,是何等人物,能一掌近乎废掉玄骨老儿的万劫不灭身!”
“若其道正,便罢,若其心邪,纵有通天之力,我天剑阁亿万剑修,亦有一问之志!”
他话语中的剑意凛然,仿佛随时会破开虚空,直指强敌。
作为未央皇朝的剑道第一人,天剑阁主有着足够的底气说这番话。
玄清道尊则是微微颔首,语气缥缈淡然,如云如雾:“缘起缘灭,皆有其法。亲眼一见,胜却万千推演。贫道亦无异议,便随圣主走这一遭。”
他修的是无为之道,讲究顺应天意,但对这突然出现的仙帝,也产生了浓厚兴趣。
“好!”
衍圣宗圣主见二人应下,当即拍板,“既如此,半个时辰后,我等在离皇都最近的斜阳渡口汇合。”
“可!”
“可!”
两位圣主应下,随即他们的神念虚影缓缓消散,其他圣地代表的投影也相继离去。
圣殿内,只剩下衍圣宗的核心高层。
方才还保持着肃静的长老们,此刻纷纷议论起来。
一位面色赤红、脾气火爆的激进派长老立刻上前,拱手道:“圣主!既然三位圣主亲临,何不借此机会,联手试探那陈默深浅?也好叫他知道,未央圣地并非无人!玄骨长老之辱,不能不讨个说法!”
另一位保守派长老立刻反驳:“糊涂!三位圣主此行乃为接触与观察,绝非挑衅!若联手试探,与宣战何异?届时一旦彻底交恶,后果谁人能承担?仙帝之威,尔等还未看清吗?铁岩城之事,转眼即平,其实力深不可测!”
“难道玄骨长老就白伤了?”
激进派长老不甘道,拳头紧握,“我衍圣宗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玄骨下山,本就是我等最初误判,以为仙帝是邪魔歪道,方才派人试探,说起来……理亏在先的是我们!”
保守派长老据理力争,“况且,玄骨虽然重伤,但性命无忧,已是对方手下留情!”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这是为宗门考虑!”
两位长老争得面红耳赤,殿内其他长老也分为两派,各执一词。
“够了!”
衍圣宗圣主声音微沉,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争论的两位长老顿时息声,躬身不敢再多言。
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本圣主自有主张,尔等不必再多言。在本圣主离去期间,宗门一切事务,暂由圣子代管。严守宗门,无令不得外出,更不可再与仙庭发生任何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