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左手持吸引器,右手接过博格递来的显微剥离子,开始了这场“毫米级”的攻坚战——对PV-L段进行极致的“骨骼化”游离。
陈阳的动作轻得如同拈花,剥离子的尖端在肿瘤与血管外膜之间的潜在间隙中,小心翼翼地探索、分离。
每一次触碰都精准无比,绝不多深入一分,也绝不放过一丝粘连。
“太精细了……”观摩室里,协和医院的老院长低声赞叹,“这手法,这稳定性,简直是艺术!”
“卧槽,陈医生又变强了。”
山州省医科大附属医院,陈兴武已经站起身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京都医院的观摩室内,旬佳宏眼睛微眯,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这就是自己和陈阳的差距吗?
自己还在中医领域挣扎追逐,陈阳在肝胆外科领域都已经登顶了。
跨领域都成了最顶尖的,简直不是人。
显微镜下,那些坚韧如钢丝的纤维条索被一点点挑开,增生的小血管被陈阳用特制的显微双极电凝镊精准点凝,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形成一个个极小的焦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每分离1毫米,都像是跨越了一道鸿沟。
汗水顺着陈阳的额角滑落,巡回护士及时的帮陈阳擦掉汗水。
突然,陈阳的动作停住了。
显微镜下,一处肿瘤组织与血管壁的粘连异常紧密,剥离子稍一用力,血管壁竟出现了一个针尖大小的破口,一丝鲜红的血液瞬间渗出!
“出血!”观摩室里有人低呼。
“卧槽出血了!”
观看手术的人都禁不住为之心中一揪。
观看手术的人,大多数都是肝胆方面的专家,他们很清楚,在这种高难度的手术中,每一次出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风险,意味着手术随时都有可能失败。
博格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就要上前。
“别动。”陈阳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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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剥离子,左手吸引器精准地对准出血点,轻轻吸去渗血,右手迅速换上显微持针器,夹起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7-0prolene缝线。
在显微镜下,陈阳的双手稳如磐石,持针器带着缝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从破口旁0。5毫米处进针,穿过血管外膜和中膜,再从对侧对称点出针,完成一个完美的“8”字缝合。
打结、收紧,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却又精准得如同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