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皋帝平常并不自称朕。
祝百寿没想到他忧虑的是这事,愣了下道:“愚贤之劫和陛下无关,甚至不是天道对人间的惩罚,而是古元妖神作祟。”
“神?”
“他们是先天神明,并非人间皇权敕封的神只。”
少皋帝负手望天:“劫数会波及到我大夏百姓吗?”
“不好说,但咱们大夏修士已经做好应战准备,会尽力保证百姓不受波及。”
“我能否参战?”
少皋帝厉眸如剑,直刺苍穹,身为人间君王,纵使敌人是神明,他也没有畏惧,他想有一番作为。
祝百寿道:“陛下的责任是治理天下,不是东征西讨。”
少皋帝没说话,负手走出了大地神坛。
………
南陶历四千二百一十四年。
愚贤二星交汇。
一道炽烈星光爆发,穿越星河,映照祈神石板,那块悬停许久的祈神石板,终于动了。
大夏正值新春。
京畿偃城火树银花,满天绚烂,烟花爆竹照亮了夜幕。
陆缺坐在偃城二里巷的一座院子里,喝茶看烟火。院子是他很早让丰滢买的,做的很隐秘,几乎无人知晓,他一年前就在此住了下来。
范七也在。
范七不爱喝茶,带了几坛吴州黄酒,坐在桌子对面自酌自饮。
大过年喝茶似乎太寡淡,他给陆缺倒了碗酒递过去:“侯爷,喝碗酒。”
“我敬你。”
“这…这怎么可以…”
范七诚惶诚恐地站起身。
陆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以前说过有事交待你办,现在是时候了。”
“您只管吩咐。”
“坐那儿说。”
范七坐下来,端起酒一饮而尽,满是视死如归的神色。
陆缺没看范七,却猜到了他的样子,笑道:“愚贤之劫,你不要参战,老老实实留在这座院子。我在这座院子地下埋了座壶中洞府,壶中洞府是在移星仙城所得,还有一定的防护作用,更能躲避灵识探查,遇到危险你可以躲进去,入口在我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