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爱,甚至有时候只吃两盘肉,不吃饭,学塾里童生常常给他送肉。”
“肉往后得少吃,还要多走动走动,这两点非常重要,比用药还重要。我再给你写张方子,你拿着抓药。”
“我父亲会好起来吗?”
陆缺如实相告:“按我嘱咐去做,情况会好些,但这种症状是长期积累的,没有一两年的恢复,也不会太好。”
何槿面色舒展了些:“我明白,谢谢侯爷。”
“你先去抓药。”
………
中午。
何槿抓药回来,生火熬药。
陆缺仍然坐在院子里,趁着何槿熬药的间隙,问道:“何姑娘,你成婚没有?”
陆心儿猛瞪陆缺,这么问是什么企图,但她没有说话。
何槿道:“早就成婚了,孩子已经十一岁,这是得知父亲生病,才回来照顾。”
“你家做什么营生?”
“丈夫是给人漂染布料的,我也会跟着帮忙。”
“应该很辛苦。”
何槿摇了摇头:“辛苦是辛苦,可寻常百姓不是都这样过日子,我觉得这样还挺踏实。”
何槿是吴婴,根底还是九婴意志转世,头顶清气,目透灵光,修行资质非常高,但从她的态度看,她这一世的确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那就随她的心愿。
想了想。
陆缺接着闲说家常:“生活上的便利,往后三桥侯府会为你家提供一些,你和我那位妹妹很像,就当是我妹妹。”
“民女不敢高攀侯府。”
“是我认你做妹妹,不是你高攀。”
何槿执拗地屈膝跪倒:“在侯府的当铺里多当了银子,我已忐忑不安,若是再收陆侯爷好处,更觉无地自容,何况我夫君恐怕因此想到别处…”
何槿很柔弱,但也很倔强。
她觉得。
人可以穷,不能没志气,她有手有脚,何必要接受他人的溃散。
说完这几句话后。
何槿又从怀里取出银票,还给陆缺一百四十两:“陆侯爷,玉镯我只当六十两,多的我一文不要,请陆侯爷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