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腾他们见状,也跟着挪了过去。
“你在里面我们在外面,还不够有说服力?”李长腾道。
“那也确实。我都看到那些狱卒对你们毕恭毕敬的。”那男人认同道。
“所以你有冤?”温学舟道。
“我当然有冤,都快冤死了。”
李长沅小脸严肃:“你说。”
他道:“我叫于平贵,家住在严州城郊外,不才,科举多年,只是个童生——”
李长沅像是想到什么,从对面的牢房,搬出了一张桌子。又从小包里掏出纸张、毛笔、还有小竹筒。
竹筒那里装着墨水。
打开一沾就能写。
非常方便。
李长腾跟温学舟、卢金三人看着她一顿摆放,有点沉默了。
这是要记录下来吗?
李长沅瞅了瞅李长腾他们:“你们谁写字快?”反正她是不太快的。
卢金道:“我来吧。”
卢金去对面借了一捆干草,盘腿坐下。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李长沅扭头朝着于平贵道:“好了,你继续说吧。”
于平贵:“……”
“您、您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要替你伸冤吗?当然要记下来,不然忘了怎么办。”
“哦哦,原来如此。还是您想得周到。”于平贵感动道。
“半个月前,我受禹兄邀约去他府中共饮,结果还未醒来,就被禹兄令正(妻子)说我杀了禹兄。”
“她痛斥我酒后无状,当着禹兄的面,想要凌辱她,禹兄过来阻止,结果反被我推开,被我酒后发狂殴打致死。”
“她状告到官府。我便入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