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1018所,曲卓算是比较熟的,之前搞光刻机时就打过交道。早前搞回来的光学设备,也大多落户在这里。
还有大屿山实验室光学板块中的骨干人员,都来自于这里。
折腾了一大圈,连日奔波下来一行人都累了,到地方后在招待所安顿下来后吃饭、洗澡、休息……
饭在食堂吃的,加了虾皮儿的萝卜丝包子,就点了香油的土豆丝汤,好悬把肚子撑爆了。
洗澡不是在招待所客房里,而是单位的大澡堂子。一排排浴头之间没遮没挡,中间几张木头搓澡床,还有大泡池子的那种。
大概就这样,比这破多了
虾皮儿
先打一遍肥皂去去身上的油,然后下池子泡。等身上的灰泡开了,往理疗店按摩床大小的搓澡床上一趟,搓澡师傅用毛巾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顿出溜,同时接受周遭一圈人的围观。
没人围观,纯粹心理作用。
北方很多地方的澡堂子,尤其是大工厂大单位的澡堂子都差不多,京城也一样。区别在于,有的地方更衣间和洗浴间里出外进时,腰上挡一道。
东北人豪迈,没人挡。挡了才招人注视,还以为你跟别人有啥不一样呢……
搓了个澡,初时身上火辣辣的。等缓过劲来,尤其是回池子里再泡一道,整个就一通体舒泰。
洗完大澡,回到招待所时疲乏劲儿涌上来,但还不能睡。
硬挺着“观摩”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晚自习时间,人大的校团委有个骨干会。会上讲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会议散场后,工农经济学专业的郑红霞和杨宏斌,拖拖拉拉的磨叽在最后面。
大家对俩人的事都有数,有的恍若未觉,毫无痕迹的加快了些脚步。有的离去时跟关系不错的互相打眼色,偷摸抿嘴笑。
有意磨叽的来人,没随大流往楼下走,而是从大楼侧边的楼梯下楼。
黑乎乎的一片的缓步台上,抓紧时间温存了几分钟,郑红霞脸颊滚烫的下楼。
杨宏斌幅度很小,但很用力的抹了把嘴,摸了下衣兜里的八达岭,迟疑了一瞬,只掏出火柴。从里怀兜里掏出另一个发皱的八达岭烟盒。
倒出里面之前抽了两口掐灭残烟,划火点燃,边抽烟,边慢悠悠的往下走。
听到楼上隐约有掏钥匙开门的声音,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弹灭烟头,把剩下的约么三分之一根装回烟盒,揣回里怀兜稍稍加快了点脚步。
等他从三楼半下到二楼走廊时,团委小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门扇内透出灯光。到门口往里看,郑红霞坐在靠窗那张办公桌的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