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桐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扣紧,掐出了伤痕。
为什么?这长安和她最相配的人不该是沈云起吗?为何太后却提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如坐针毡,没多久温雨桐便起身告退。
她走后,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太后看向一旁的南善宜道:“原想着她父亲不惦记她,哀家便帮她一把。”
“却不想她两个都不中意。”
南善宜柔声道:“这种事情,旁人哪说的清。”
太后感慨:“也是,既然她不愿意哀家就不掺和了。”
强行将人凑在一起,日后都是冤孽,这事她比谁都清楚。
话语中有些可惜之意:“为人处世,掌管家宅,哀家瞧着这长安城里的小姐们都比不过她。”
她看向南善宜道:“你兄长也还未成亲。”
“只是可惜……
目光看向温雨桐刚刚坐的地方道:“配你兄长,她身份太低了。”
“而且前不久你父亲和温自仁还在朝堂上起过争执。”
她摇头道:“不相配,不相配。”
南善宜笑了笑没说话,倒不是身份的问题,而是那人所求太多,绝非单纯心悦二字。
没坐多久,太后就乏了,她现下身体越发的差,无论是顾太医还是辛明先生,看过之后都说每况愈下,只怕时日无多。
侍奉她睡下,南善宜坐在床榻边缘。
太后看着她,忽然眼眶有些湿润,她轻声道:“哀家这辈子对不起先帝,也对不起运儿。”
“好在有你陪在他身边。”
南善宜劝慰道:“陛下不善言辞,但他是极敬重你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很快就是除夕了,母后要快些好起来。”
直到她睡着,南善宜才起身出去。
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先去了后院的小佛堂礼了一会佛,上了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