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子之痛是一回事,大哥死得不清不楚才是爹想了一个晚上把头发都想白了的原因吧。
到了二哥的死的那会,爹大骂死有余辜,削减了二哥的丧葬礼制。
对毒杀了二哥的三位仆妇,仅以公论断,诛杀了三个下手的人。
谁给这些仆妇的胆子亲手毒杀一个亲王!?
他们自己不怕死,他们的家人呢,九族呢?
药从哪里来的?
那么蜂拥而出状告二哥残暴的人,又是谁张罗的?
亲王暴死,这样的消息短短几天居然传遍了封地?
爹通通都没有查,反正宫中传来的消息,爹就没有深挖过二哥的死因。
性格那么暴躁的爹,经历两次老年丧子之怒,竟然这般理智,这不合乎常理。
三哥这次的死,谁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
别人的事也就罢了,紧接着就是自己了么?
他一腔可以为了大明朝喷洒的热血,就这么一点点的被消磨殆尽。
现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终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无论京师与藩地,藩王之间多么暗潮汹涌,各地兵马的调动多么频繁。
燕地的北平城中,依旧热闹非凡。
第一次被带出来外面的朱瞻基眼睛都看直了。
本来特别闹腾的娃,一路都很乖的被朱高炽抱着不动,透过窗帘看外面目不暇接的市井百态。
马路本就不宽,两边商贩占道贩卖,张欣这辆马车走得很慢。
外面的景象通过小小的车窗全部可以尽收眼底。
朱瞻基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啊啊——”
“啊,那是糖葫芦。酸酸甜甜,老好吃了,小胖想吃啊,好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