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早就被气死了。
支撑着她活了那么些年的只有两点:
一公爹只冲朱高炽撒气,二瞻基灭火给力。
不过,这些往事,这会想起来,还挺过眼云烟的。
而且一想起朱高炽被虐的那会,张欣的心情啊,那个叫舒畅——
“想啥呢,你这表情,像偷了油的老鼠。这官员过得不好,你乐啥?”
张欣想得太投入,嘴角不知不觉的微翘,朱高炽看半天了,感觉蔫坏蔫坏的。
“有么?我是同情!”
“骗人!”
“看破不说破!”
“呃,你对当官的有意见?”
“哪个当老百姓的对当官的特别敬仰啊,不过是又惧又怕而已。我爹说,反正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多读了点书,读没读明白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平时七情六欲啥都有。”
“你爹倒是清明。”
“言归正传吧,咱们王府那么些宝钞,怎么用?赏了?咱们王府的人一人赏一点,也就出去了。正好过年。”
张欣觉得不能再发散下去了。
徐氏给的账册上,宝钞的数字很大。
挽袖去点了一遍库房。
说光是宝钞就占了大半个。
也就是燕地干燥,这要是换了京师,堆一堆,不用一年,这宝钞就废了。
“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放着吧,拿来做赏赐还不够被人背地里戳脊梁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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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这么说,趁着这会还值点钱,赶紧散掉,换了粮食不比放着强。”
好歹这会宝钞还能值点钱,两贯勉强能买一石米。
等明年打起来,要是按上辈子的进度,打四年,依稀记得乱得时候,可能都买不到一斗米。
大家人心惶惶的,万一以后皇祖父的宝钞不管用呢。
那会好多人抛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