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散发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白发白眉的骆病隐强忍剧痛,不让自己跛足行走。
每一步踏下,跛足都将脚底的木屑碾碎。
双拳更是紧紧攥起,青筋暴凸,苍白骨节发出阵阵脆响。
“哼!”
秦大器强装镇定,嗤笑一声。
“我当是谁?”
“原来是你们两个残废。”
“真是很久都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人了。”
见主事大人语气中没有半点惧色,周正和陆凯连忙起身,狼狈地走到秦大器的两侧站定。
陆凯抽出腰间锃亮佩刀,色厉内荏道。
“三寸丁、死瘸子,兵部重地岂容你这般放肆?”
“不但毁了我们的大门还伤了我们的人,难不成你们想造反不成?”
一旁的周正见陆凯抢了风头,偷瞄了一眼秦大器也立刻开口道。
“不错!”
“还有站在后面的两个狂徒,你们也身着戎服,莫非是跟他们一起的兵家?”
“知不知道擅闯此地可是重罪!”
卫渊狭长的眸子抬起,平静的目光缓缓扫过厅内的狼藉,又扫过那些身若筛糠的官家,最后落到无数锭散落在地面的银子上,笑着道。
“这银子还真是带血的才好赚!”
“归海鲸,骆病隐,你们还愣着作甚?”
“看好究竟是谁欠你们的债,今日若不加倍奉还,明日便滚回你的充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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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掷地有声,如同冰珠坠地,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欠债?”
秦大器神色微怔,而后,猛然起身,大笑出声,抬起满脸横肉的大脸,用肥手指着卫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