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嗯?”
武钧天在奏折上写了几笔,合上后,又拿了本新的,头也不抬道。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着年轻皇帝的语气中没有任何不耐,老宦官在心中松了口气,紧接着道。
“卫守捉使说要将此物给陛下瞧瞧。”
“哦?”
武钧天批奏奏折的象牙紫毫笔微微一顿,带着馨香的一滴浓墨滴落在明黄娟帛上迅速染开。
他抬起眼,带着疑惑的目光落在那张皱巴巴的白纸上。
“什么东西?”
老宦官摇摇头。
“卫守捉使没说,但奴才看他的模样,像是此物极为贵重。”
“有意思。”
武钧天威严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方才在见到朕时不拿出来,偏偏等离开后才想起来。”
老宦官几乎一辈子都在宫中,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已经是炉火纯青。
见年轻皇帝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不快之意,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或许是因为卫守捉使见到陛下时太过紧张,所以才会忘了此事。”
“呵。”
“那就先放到一边吧,等朕批奏完这些奏折后,自然会瞧上一瞧。”
武钧天不耐烦道,回过头去,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御案上的奏折上。
感受着袖口中那张银票上残留的温度,老宦官暗暗吞了口唾沫。
收了人家的银子,自然给人家要办事,否则,自己这么多年的“招牌”岂不是砸了?
念及此处,
他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