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开车过去接人,那俩人一看组长来了,顺从地上了赵军的吉普车。
然后,这俩人给赵军指路,吉普车在前,带着解放车驶向北七大班。
北七大林班是老林班,是五、六年前采完伐的山场。上头有大石塘带,是猞猁、马鹿、棕熊、虎、豹的栖息地带。
往下都是二茬林子,狍子喜欢在那附近吃树条尖,这就招猞猁下来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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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季节,气温回升,马鹿开始往下走,陆陆续续在林子里找小杨树扒树皮吃。
就在坐车往那边去的时候,张援民忽然想起一事,便问一个来自永利屯的护林员,道:“哎?兄弟,张济民不是巡54那撇的吗?这咋又跑北边来了呢?”
张援民问的没错,前天54林班王久盛之死,就是张济民发现的。这才几天呐,他就换到北七大林班这边来巡林子了。
这要说不出个所以然,张援民都提议先查查这个张济民。
“唉呀!”这护林员名叫秦福天,他闻言轻叹一声,笑道:“这人可衰(sui)了呢?”
“咋的了呢?”张援民好奇地问,秦福天笑道:“他原来可不在54那边的嘛,完了他跟我们宋队长说,说他一走到54那边,就能想起来王久盛死那样儿。就说他害怕,非要跟我们这班的小翟子换地方。”
听秦福天这么说,张援民笑道:“换完地方,就挨干了?”
张援民话音落下,坐副驾驶的赵金辉转身问另一个护林员,道:“大哥,那人让猞猁干啥样儿啊?”
“哎呦,干的挺邪乎呐。”另一个护林员叫王德宝,他摇了摇头,道:“给特么鼻子都干掉了。”
“啊?”赵军、张援民、赵金辉都被王德宝的话吓了一跳,然后就听王德宝继续说道:“我们仨人上岗就巡林子嘛,走到九点来钟,造一小冒汗儿,我说这汗也出透了,咱歇一会儿、抽颗烟吧。这张济民也特么懒驴上磨,说找树后尿尿,我们也没管他。完了他不咋地,听着鹿吱吱叫唤,他也没招呼我们,他自己鸟悄就过去了。
过去了,看着猞猁搁那儿掏鹿,他拿棍子“邦邦”敲树。那猞猁让他给惊树上去了,他就过去拽鹿。完了那猞猁就不干了,扑下来直接给他挠了。”
“妈呀!”赵金辉闻言,震惊地道:“那咋还能给鼻子干掉了呢?”
“抓的呗。”这时赵军接话道:“那玩意爪子才厉害呢,就咱冬天那老羊皮袄,它一把都能掏开。”
“看咱家小猫也没这么邪乎啊。”赵金辉想起了赵家那只喜欢让人给挠痒痒,挠舒服了还会翻肚皮的小猞猁。
“咱家小猫还说啥了。”想起自己那个毛的呼、贼啦可爱的小猞猁,赵军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车行七八分钟,就到了之前三个护林员休息的地方。接下来要钻林子,赵军便把吉普车靠边停下,后边解臣也是如此。
众人下车,背枪放狗。今天赵军选精兵强将,带来了十一条猎狗。五龙、三花再加黑虎、二黑、黑妞,都是斗过东北虎的。
在将猎狗放下车后,任狗在周围撒欢、撒尿,等它们那股兴奋劲儿过了,赵军便让李宝玉、解臣拿出绳子,大伙纷纷动手拴狗。
那是前年,赵军、李宝玉和徐长林上山猎猞猁的时候,徐长林就说过,拿狗围猞猁,狗帮千万不能散。否则的话,再强的狗帮也会被猞猁杀散。
即便如今赵家狗帮成长到这个地步,可这些狗单提出来,仍没有哪个能跟猞猁单挑。所以就不能撒狗,不能让它们随便乱窜。
可赵家帮六人,再加两个护林员,八个人想牵十一条狗,那属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