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凛知道她的羞赧和力道已经告罄。
若是直接用力的话,只怕是会伤到她。
好久行房了,真真是要人命脉得很,且因为是方幼眠“主动”,这才到了一半,喻凛便感觉到他要缴械投降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方才她用手帮他解决难题,耽误了好一会,眼下的确不好再耽误了。
男人的大掌穿梭过她的乌发,将她的乌发往后梳,露出她汗津津的小脸,整个红透了。
就像是上多了脂粉,白里透红。
粉嫩的水蜜桃上面凝带着水露,诱惑人去采摘。
他掐着姑娘的细腰将她给带下来,天旋地转之间,两人之间的位置已经对调。
就是因为突如其来换了一个位置,又往前行进了好几份。
等方幼眠躺到喻凛适才躺的位置,也彻底前进到了最底。
不约而同,皆发出一个短暂的吁叹声音。
拔步床旁边。
往日用来挂幔帐的玉钩,此时此刻随着主人们的动作而晃荡得十分厉害,发出清脆的响声。
幔帐也受到了影响,拖掉到了床榻之下,除此之外还有姑娘乌黑的长发也随之扫落。
发尾幽晃,伴随着或低或高,或泣或咛的声音,形成一场酣畅淋漓的舞乐。
等到了结束,不知是几更天。
方幼眠感觉到了下雨的趋势,她想要垂头看一眼,可是没有力气了,还在喘息缓和。
喻凛起身,屈膝半跪在床榻之上,将她整个人揽腰抱起。
方幼眠焉巴巴趴在他的肩头,就像是一只累坏的小猫,浓密卷翘的睫毛垂着。
雯歌带着守夜的小丫鬟们在外面开局玩双陆,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要水的声音,吓得丢了手上的牌面,连忙让小丫鬟起灶烧水。
很快,热水便拿了进来。
被放到浴桶里面之时,方幼眠阖上的眉眼动了动,她微微掀开眼帘看过去,喻凛解开了缠绕着他伤势的纱布带。
果不其然,经过方才的事,到底还是裂开了。
他正在上金疮药。
方幼眠闭上眼睛,理都不想理。
喻凛做事不知道分寸,活该他疼。
这些时日上门探望的官眷们,谁不是拉着方幼眠,没口子的夸喻凛,国之栋梁,响彻京城的都督大人。
做事无可指摘无比出众,方幼眠听着心里忍不住腹诽,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