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喻凛还是没有回来,收到了细软物件也不曾派千岭来传句话,雯歌更是急了。
等方幼眠看着管事媳妇们分了几房月钱,又给几房派过来的丫鬟们复了秤,送人出去之后,她找借口把小丫鬟给打发出去,“姑娘,奴婢觉得事情只怕有些不对了。”
“你又察觉到什么了?”方幼眠兴致不高随口反问。
“您说大人是不是知道您外出的事了?”
方幼眠手一顿,没说话。
可事情做得隐蔽,没有人察觉啊。
雯歌接着道,“上神节那日,出门的时候大人还好好的,回来。。。倒是也好好的,离开府上之时,只有脸色不对。。。”雯歌不断回想,问方幼眠,“莫不是那日晚上,姑娘和大人起了什么龃龉?”
方幼眠眼观鼻鼻观心,的确是有些不愉快,可她不知道是因什么不愉快。
喻凛吃了一些酒,却说没有醉,可那天晚上总是一直在问她许多事宜,她也都一一回答了,最后他忽而转身背对,方幼眠能感知到他的情绪落了下来,不知为何事找不到缘由,或许是她什么话说得不中听,叫他不悦罢。
“。。。。。。”
她沉默不讲,雯歌还在兀自猜测。
“大人脸色虽是冷了下来叫人害怕,可出门之时,叮嘱小丫鬟们不要吵到您,让您好生休息,还派了太医过来给您把脉,这分明是疼惜。。。。”
但大人脸色不对,雯歌思前想后,觉得无迹可寻,想不明白。
“你整日里还不够忙的么,少往这些事情上。操。心罢。”方幼眠起身离开。
雯歌追着出去,后话没说,外面小丫鬟来报,“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静谷庭一趟。”
“婆母可说是为了什么事?”方幼眠问了一句,小丫鬟摇头道不知。
一个月过去,崔氏的禁足已经解除了,二房倒是还被拘束着。
方幼眠忍不住想,崔氏找她是有什么事呢?怕她又是找了什么错处来与她发难。
许久没去静谷庭,过去的路上,方幼眠的心里略微沉沉,不过面上不显。
匍一进入静谷庭便听到了妇人嬉笑吵闹还有抓牌的声音。
原来有客人在。
一进去,便见到几家贵妇与崔氏一起围着紫檀方桌在打牌,祝家母女也在,许久不见了,祝绾妤的气色看起来更好了,乖巧坐在祝夫人的身边帮着她看牌。
小丫鬟禀告道方幼眠过来了,贵妇们倒是客气叫她快进来,唯独崔氏只掀了一点眼皮,没好气叫她过来。
方幼眠给诸位见了礼,随后站到了崔氏的身侧。
左边的贵妇道,“这站着做什么,不若叫少夫人坐下。”
崔氏就是要让她站着立规矩,不等方幼眠回答,便已经抢了先,她边摸叶子牌边道,“我是要叫她来帮我看牌的,坐着哪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