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名什?”
“康。。。。。。大迈。”
康大迈喉结一动,不知怎了,几个时辰前还是圣恩浩荡,转眼就是平地惊雷,这边正在科馆和大司农说着话,紧接着就是一帮人黑压压地进来,
个个身着虎纹玄色,瞅着极吓人,
朝外觇了一眼,刚认识的大司农也坐在那,一言不发,与另一人大眼瞪小眼瞅着,
“籍贯。”
“额。。。。。。我,我不明白。”
“哪的人?”
“哦,龟兹国人。”
“嗯。”一团圆脸的官员,点了点头,低头记了什么,再起身,“行,你先在这待着。”
康大迈耳朵动了动,圆脸官员语气放缓,他也顺杆往上爬,
“您通融通融,能不能让我见见陛下。”
康大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没把与陛下私议的事一股脑吐出来,
“陛下要见你,自然就见了。”
圆脸官员看似通融,实则说话如斧凿,断没有回旋的余地。康大迈往那颓然一坐,两手抱头,不知招惹了哪路神仙!
“子儒,”金日磾觑了张安世一眼,颇为不满,“到底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是陛下让我来找那西域富商的,你们反倒把他们按住了,又把我也硬留在这是何意?”
张安世咧嘴一笑,两颗门牙露出,看着让人生不出恶心,将身上威严抖落个干净,
“翁叔,各为其事,各为其事啊。你是个大忙人,除了朝会遥遥见你一面,旁的整日都见不到你。在东宫,我们仨最亲近,都多久没坐下来说说话了,生疏了感情。”
金日磾叹口气,环顾周围,
大汉天牢,
与长安地下那个原天牢修得一模一样,一时分不出哪个是哪个,终时不见天日,天牢虽为新制,把重犯往里一塞,立马有了腐朽的死人味。
金日磾最后把视线落在对面这人身上,
细眼小瞳,瞻不视转,
“你们兄弟二人啊,这里是亲近感情的地方吗?罢了,你们总这样,何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张贺、张安世兄弟对视一眼,金日磾本是胡人,说这话听着难受,张贺道;“翁叔,我们已经审讯完了,我找个人送你出去。你说得是,此地不祥,等寻个时日,我们兄弟二人临府致歉。”
金日磾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重见天日后,金日磾负手而立,
宫内一定生了大事,
但金日磾真没想到是陛下受刺。
金日磾心道,
“此时应不便再入宫,先要找个人问问。”